©栖于曈昽
Powered by LOFTER

普英‖信

by 栖曈


·致不悯
·二战paro


—我爱的,离我而去。
—爱我的,永不止步。



1947.12.25  阴


我收到一封从远方寄来的信,地址是个不熟悉的地方,落款处也没有署名。寄信人约莫是不想让我知道身份,但这未免也太随意了。

信封里装着一块发旧的狗牌,旁边是一张挤满了字的信纸。

狗牌上写着那个人的名字,无比熟悉,但这种时候看到,未免心生悲痛。当然,如果他还活着,可不能告诉他我曾为他伤感。

Girbert.


他死了,毫无疑问。依他的性子,估计停止呼吸的前一秒还在迈着步子往前冲吧。在那枪林弹雨里,纵然他有着鹰一般的不灭意志,也不可能逃脱。不……是我失言了,逃脱这个词实在是侮辱了他和鹰。


我看着面前的东西,我知道这不是梦,亦不是我的幻觉,但是并没多少实感。总觉得把这些物品放在抽屉里没多久后,那个人还是会敲开我的房门,手里捧着万年不变的金色的车矢菊来找我。但是,事实如此,无论我愿意接受与否。

这封信上的字很工整,即便字迹还是那么丑,但仍能看出书写的人的用心。我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,但郑重至此我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
我读了信。内容兴许和每一篇遗书都差不多吧,无非是挂念下亲人与朋友,祝人安好,别再挂念自己。然后掺杂着些许的爱国情怀,以及对战争胜利的渴望。


我先前说他的字迹十分工整是错误的。因为那最后一句话。

这句话明显是后来匆忙恬上去的,不知因为什么而如此潦草。那几笔不是英文,但与他相处这么久也能看懂那写的是什么。

I miss you so much,Arth.

既然平日里这个家伙都说我是“伪绅士”,那么现在我就如他所言……

YOU ARE SO FUCKED UP.


——


1947.2.3 天太黑了以至于我不知道今天天气


天空中仍有战机在飞。事到如今大爷我倒是觉得他们像飞鸟,那种叫声难听、令人厌恶的鸟。

地平线处能看到滚滚的黑烟和火光。大地不时在震动,枪炮声塞满耳朵,我感觉我的脑子自从到了这里就晕乎乎的。不过放心,我当然没忘记你。


对了,这是一篇专门给你的信,希望能收到吧。别告诉路德,他会不高兴的。

我不知道多久能停战,总觉得还得打上一个世纪。我更希望你不再等我,把我埋在过去,自己过自己的日子。可惜固执如你,这些话大概只是会被你嗤之以鼻吧。


我想说的话太多了,可惜这么小的一张纸是无法写下我所有的想法的。

可是啊,我还是要说。我想你。我想念你那如茵的双眸,我想念你那淡金色如烈阳一般的头发,我想念你那偶尔显露的温和笑容,我……我想念你的一切。


思念如缕,这么久了,我终于明白了它的含义。

感谢你给予我的美好记忆,英国绅士先生。


——


然而,战事纷繁。亚瑟·柯克兰终究没能收到那封属于他自己的信件,也终究没能知晓最后基尔伯特的心意。

亚瑟把狗牌挂在自己的脖子里,列行公事一般每日戴着它去看日落斜阳,去泰晤士河边看游船缓缓,云轻雨细。


亚瑟坐在这家餐厅的靠窗的一角。

圆桌上是一杯红茶。少有的阳光此刻正照进杯中,金色的光波随着茶勺的搅动在液面起舞。


“打扰了。”

是位女士的声音,亚瑟抬起头,看着不请自来的人。

“你好。”

“我能坐在这吗?看你时常光顾这里,却总是一个人,所以我想……”
说着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士便想坐下,她将裙摆稍稍撩起,以方便坐在椅子上。


“不好意思,这里有人。”

亚瑟眉头一簇,随后舒展开来,用尽可能温和的语调答复道。


“我只是在等人罢了。”


等一个再也不会归来的人。


FIN.

致这对可爱的cp,许久不写,希望没有ooc。

评论(6)
热度(17)